2008年10月22日星期三











走在乔治市的老街上


2005年10月,我北上槟城。

北上槟城,是为了再次走进校园。

走进校园,是为了弥补当年未能完成大学教育的缺憾。

两年半的硕士生研究生活,我选择槟城,而不是南下新加坡,原因有二:第一,槟城有我不少从事保险行业时的好朋友,他们都应允为我的留槟生活和起居提供全方位的协助,让我无后顾之忧,安心读书;第二,槟城是我们华人先辈当年南来时最早的落脚处之一,拥有最多最原生态的古迹和记录,要认识和研究这段南来的艰辛和奋斗的历史,必须选择槟城。

留槟期间,除了在紧张的听课和图书馆中来回,我没有忘记留槟的第二个心愿,抓紧时间在槟岛各地穿街走巷,寻幽探密,走访了许多热闹和人潮涌动的景点,也驻足不少寂寞和被人遗忘的角落,有些地方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千呼万唤始出来。

例如:当年(1910年)孙中山先生旅槟时主持“庇能会议”,议定广州秘密起义并在随后诞生了黄花岗七十二烈士历史的老房子,我们询问了许多当地朋友,甚至老房子所在地的附近居民,都不知道有这所房子的存在,最后才在放慢脚步的寻访中找到。啊!除了一个小小的告示牌置放在老房子的骑楼之外,在进入老房子的街首街尾处,竟然没有任何的宣传告示板。同样的遗憾也发生在寻找“慎之书塾”和“郑景贵荥阳别墅”的经历上,我先后两次在不同友人的带领下,几经询问,左拐右弯,却在找到之后被告知当日已被某影视公司包下,不开放参观。

槟城的乔治市和古城马六甲今年双双成功申遗,这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和大书特书的大事,华社中人更是无比雀跃,盖因槟城和马六甲两地,都是华社先辈最早落脚的地方,也是当年的海峡殖民地,这里拥有许多会说话的“建筑和街道”。

今天,当你走进乔治市的老街区,随处可见欢庆申遗成功的布条;然而,堪忧的是,申遗成功之后,我们又做了些什么?或者说还应该做些什么?如果连乔治市的当地居民,也不知道那个影响中国近代史进程的“庇能会议”老房子在哪儿?不知道槟城某处还有一座犹太人的墓群?一个有心的外地游客多次寻访也见不到“慎之书塾”时,这样的申遗成功还有什么意义呢?

马来西亚华社近年来掀起前往中国大陆寻根问祖的活动,不论是个人行为还是社团主办的寻根祭祖团,参加的人数都是团团爆满,前往祭拜黄帝陵的炎黄子孙也大有人在,这种越洋寻根的活动自有其积极意义,也值得提倡;从这个观点出发,华社对于在马来西亚这片土地上的“本土寻根”,是否应该更加重视,进而提到我们的议事日程上来呢?正当人们在担忧学校的历史课本内容有所偏颇,“华人寄居论”被某些人喊得甚嚣尘上的时候,鼓励我们的华社子弟和大马子民更多的认识和重温三百年前各族祖先在这片土地留下的足迹和古迹,不是一种极具迫切的历史教育和香火工程吗?

走在乔治市的老街区,除了看到斑驳的老建筑,姓氏桥,和香火鼎盛的各姓宗祠庙宇外,你还看到什么?我们还应当看到什么?你是否准备带上你的孩子和孙子,指着乔治市老街上的古庙,以及默默听涛的姓氏桥,讲一讲历史的风云和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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