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14日星期日



我的爱,
航行在你的海洋

――献给我的南来祖先



12月27至28日,将赴北砂美里主持第一届华团领袖《火风凰工作坊》研习活动。翻阅文献,走进南来祖先历史,心中汹涌,仿佛祖先就在我的身边。仅作此诗,表我寸心。


南风起处
群帆远征
是谁
告别亲人离泪
航向命运彼岸

蕉风椰雨
异乡热土
扎下根
你就修庙建校
拉起琴
你就继续乡音

而后
我来了
我们都来了
带着你的爱
淌着你的血
刻着你的炎黄
继续你的梦想

我的爱
航行在你的海洋
海风阵阵
诉说你的神话
浪花朵朵
叮咛你的心事

我的爱
航行在你的海洋
你曾经的神话
是我今天的记忆
你未了的心事
是我今天的追寻

我的爱 继续航行
航行在你曾经的海洋
呼吸着同样的呼吸
渴望着同样的渴望
蓦然回首  
原来 你就在船上

我的爱 继续航行
航行在 你的海洋

作于2008年12月14日凌晨02.39
请温柔对待我们的孩子

朋友来电,要我为“向暴力说不”的活动说几句话,于是,有了以下的感触。

台湾作家张晓风曾经写过一篇经典散文:《我交给你们一个孩子》,文中有这样的句子:
“想大声的告诉全城市,今天早晨,我交给你们一个小男孩,他还不知道恐惧为何物,我却是知道的,我开始恐惧自己有没有交错?我把我至爱的交给了纵横的道路,容许我看见他平平安安的回来!”

同样的,还有《一位母亲写给世界的信》,那是一位西方国家的母亲,她这样写道:
“今天清晨,他就要走下前门的楼梯,冲我挥挥手,开始他的伟大的历险征程,其间或许有斗争、不幸或者伤痛。温柔地对待我的孩子吧!虽然这一要求甚高,但是,世界,请尽其所能,他是一个如此可爱的小家伙。”

世界,你听到了吗?这是我们来自东西方的母亲所发出的同样令人心疼的呼吁: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变得那么冷酷无情,我们的公园不再安全,街道的某个角落居然暗藏杀机,夜归的女儿提心吊胆,出外夜宵的男孩突然头破血流地倒在餐桌旁。快快乐乐出门,平平安安回家!竟然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呼吁之后就是行动!因此,“向暴力说不”的活动必须每年进行。这是一个全民的教育运动,教育我们的人民和妇孺,提高自我保护的意识,学会免受伤害的自卫本领,知道受害时寻求援助的管道;这也是一个全民的醒觉运动,因为,“暴力”不仅来自户外,有时,也来自家庭,我们不但要使自己免于户外的暴力,更要警觉自己,在任何时候,绝不使用“暴力”!

阳光、空气、水,加上一份无价的爱,是生命延续下去的要素,也是每一个人类的权利。那么,从今天起,让我们再一次向世界发出呼吁:“请温柔对待我们的孩子!”

2008年12月8日星期一

遥望故乡的云

一个新村孩子的本土寻根

第二章 我的新村家谱

(1)我的祖父母

我的祖父母,都是在上世纪二十年代初,从北方的那片原乡热土,勇闯南洋而来的“海外客家人”。
事实上,在这个“新村”还没成立之前,他们早已住在这里了。
因此,毫无选择的余地,当“移民新村”的风潮席卷全国时,我的祖父母也就像全国各地数十万安分守己的人民那样,成了“移民新村”的第一代村民。

我的祖父是孙祺华。生于1908年,卒于1980年,享年72实岁。
我的祖母是卢金。生于1913年,卒于1985年,享年也是72实岁。
他们的祖籍都是广东惠阳淡水,如假包换的客家人。
广东惠阳淡水,那是什么地方?
对了,正巧,那就是开辟吉隆坡的功臣叶亚来的故乡。
这么说来,我的祖父母应该承续了叶亚来的开拓精神,和勇闯新天地的气魄吧!
要不,他们怎么一出洋,就来到了这里,参加到了这个第二故乡的开辟呢?

从我所能翻查到的有关海外客家人的迁徙故事中得知,我的祖父母原来就是属于历史上五次南迁的“中原客家人”的后人。这些勇敢的“中原客家人”,为了躲避战乱和连年的灾荒,携妻带儿,不断迁徙,来到山高林深的福建和两广地区,以为可以安家落户,从此安定下来。谁知,十九世纪末期和二十世纪初叶开始的年代,从满清末年到民国初年,政治动荡,军阀混战,农村破败,连年饥荒,我的祖父和一批不愿向命运低头的客家人,又再一次跟着出洋的移民大潮,含泪告别父母家人,踏上了飘洋过海的天涯路,勇闯南洋,来到了这个潮湿和炎热的马来亚半岛。

现在知道,我的祖父是在1926年来到马来亚。从当年南来“新客”的集散地新加坡上岸后,由他的亲姐姐,也就是我的姑婆安排下,来到柔佛州中部昔加末县属的吗咯(Bekok)落脚,先是替老姑婆和老姑丈管理园丘,经营小杂货店。

1929年,一个名字叫卢金的乡下村姑,在祖父的大姐,也就是我的婆穿针引线安排之下,向祖母的家长做媒说好带到马来亚嫁给了祖父,成了我的祖母。那一年,祖母只有十六岁。

婚后的祖父,辗转来到巴罗安家,地点就在今天巴罗新村火车铁轨以北,一个叫做美那年(Beradin)的地方,接手管理一个一百亩的橡胶园以及承包烟熏胶片的小烟房。

在巴罗管理园丘和烟房的日子,可算是祖父一生中最辉煌的岁月。那当儿,园丘雇用了三数十位胶工,祖母则领着姑姑和父亲照料烟房的事。在那个生活物资贫乏的年月,一位百亩橡胶园丘的“承包商”,也可算得上是小康经济水平了,祖父母和姑姑父亲一家人的日子,总算过得平顺。

但是,顺遂的日子也过不了多久。接下来的日子,却是一段担惊受怕、愁苦难熬的岁月:
就像那些朴实的家乡父老一样,祖父曾经历了日寇南侵的三年八个月,也经历了紧急法令时期的“新村”和“吃大镬饭”的岁月。那是一段不堪回首,回首时却又是万般滋味、泪洒满襟的日子。

上世纪六十年代,国家独立以后,政府开始推行了“联邦土地垦殖计划”。但是,由于这个计划的主要参与者和受益对象都是是马来同胞,华族居民反应未见积极,几乎被排除在外。不久以后,当时的联盟政府便在华族居民为主的“新村”周围,适度开放了一项名为“GSA发展芭”的垦殖计划,以登记和抽签方式给每人发出了八亩土地,供村民种植橡胶等经济作物;由于这项计划是当时联盟政府中马华公会的建议和参与,人们又把这项计划称为“马华发展芭”。我的祖父也为他的两个孩子,我的姑姑和父亲,各自申请了一片土地,开始了和全国各地数十万小园主一样的劳作生活。

我的祖母是一位非常能干的女性,秉承了客家妇女吃苦耐劳、勤俭朴素的传统,除了操持家务之外,更是芭场工作上的一把手,她和祖父、姑姑一起投身到砍芭、烧芭和种植香蕉、橡胶的工作中。那时期的父亲,已经跟着我的四舅父学着驾坭机、走木山的工作去了。

1963年初,差不多与马华芭开垦工作的同时,为了迁就木山工作的需要,父亲带着我和母亲以及四个弟弟,迁到了离开巴罗四十多英里(七十多公里)外的居銮住了下来,这也是我第一次离开了出生的家乡。

祖父母由于必须继续处理八亩胶园的事务,仍旧留在家乡巴罗居住和过日子,而姑姑在出嫁后也没住在夫家,倒是搬回来和祖父母同住。一直到了1975年,父亲在居銮购置了自己的第一所房子后,才把祖父母从巴罗接了过来。这样,我的祖父母也算正式离开了巴罗,这个蕴藏了他们一生青春岁月和撒下汗水努力耕耘的第二家园。

过后,祖父母一直在居銮和我们住在一起,直到1980年和1985年双双因年老故去为止,走完了他们作为我们孙家在马来西亚这个新家园的第一代公民的日子。

回想祖父母的一生,赤手空拳,一无所有,从中国南来,另创新天,留下我们这一大批儿孙。七十余年的生涯中,除了日军南侵的三年八个月,和1948年开始至1960年宣布解除的紧急法令时期生活之外,可算是一生平顺,没有多大波澜。至今,留下了姑姑、父亲(已在1985年杪车祸去世)和我们一家,继续在这个美丽而富饶的国家繁衍生息。

祖父那矮矮的个子,修剪得很短的满头白发,一对深邃的眼睛,以及因为长期抽吸鸦片微驼的身影,是许多老一辈南来祖先的缩影;但是,任谁也不能抹去的,是他们那种一把油纸伞、几件衣服、挎起背包勇闯“七洲洋”、不畏艰险、开疆辟土的精神,这岂是我们这些第三第四代子孙所能比拟的。祖父对我们十几个内外孙儿疼爱有加、甚至有些溺爱的回忆,将长存在我的人生篇章,成为最初和温馨的一章。

祖母和祖父的个子却正好相反,将近六尺的客家妇女身材,粗壮结实,做事麻利干脆,性格开朗,最记得是每年的端午节和准备过年之际,祖母忙着洗绳子、裹粽子、推磨糯米、煮麦芽糖制作“米层”的时光,那是我和几个兄弟最甜蜜深刻的儿时记忆了。可不,过年过节,有祖母巧手裹出的粽子和甜甜的年糕和“米层”,多么美好的日子啊!祖母,留给我们下一代的,是永远开心一生,爽快一世的印象。

鸟儿已经飞过,天空岂能无情!故人已逝,温馨长存。

2008年12月5日星期五

期待张纪中,呼唤“英雄情怀”!

张纪中是当代中国的著名制片人,由他担任监制的《水浒转》、《三国演义》等古典名著连续剧,都拍得一片阳刚,荡气回肠;近年他又拍上了金庸的《笑傲江湖》、《射雕英雄传》等武侠名著改编的“大戏”,同样是投入了他一向心仪的英雄主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爱国情操等系列高尚价值观。张纪中,一个值得人们期待的名字,当然,还有他的作品。

有人说:“这是一个没有英雄的时代!”
有人说:“这是一个不需要英雄的时代!”
有人说:“这是一个诞生不了英雄的时代!”
还有人说:“这是一个不适合英雄生存的时代!”

真相呢?
环视今天的现实生活,科技昌明,物质富裕,却又人欲横流,公义荡然,在表面虚华富足的生活背后,社会上各种不公不正、冤案错案、令人不平、教人气馁的事儿,无时无刻不在发生。也许,我们自己,我们的家人,我们的朋友邻居,就是这些不忿事件的主角,受伤了、蒙冤了、被欺负了、被委屈了,久久不能得直,含冤莫白,因此,许多人都活得不开心、不舒畅,心中有话说不出,有苦无处诉,希望社会真能出现更多正义之士和有为之人,仗义执言,打抱不平,还我公道,让那些不公不正之事得以纠正,得以减少,让我们的社会多一分公道、多一些人情味。

很多时候,这些受伤的心,蒙冤的人、被欺负受害的小人物,还是继续的受伤、蒙冤,继续的生活在害怕、恐惧、失望和绝望之中。我们社会的正义精神那里去了?真的匮乏到这种地步吗?人们所期盼的正义和有为之士,真的如同人们所说的,早已绝迹了吗?

也许,我们无需如此悲观。
余秋雨先生曾说:
“这个时代,壮士不必多,也不会多。站在他们面前,我们每个人应该扪心自问,自我反思。”
是啊!他们身上所表现出来的英雄气概,那种纯洁的人性之美,灵魂之美,足于敲醒已经逐渐冷却的心,足于彰显人类世代以来期盼的崇高人格,足于增强许多人快乐地活下去的勇气。

从这一点上看,金庸小说中那些匡扶正义的江湖侠客,张纪中作品里的鲁智深、林冲、关云长、张翼德等英雄形象的塑造,正是对于这种英雄情怀的呼唤,是必须的,也是富有实际标杆作用的。自古有云:“仗义每多屠狗辈,百无一用是书生”,“英雄不会多,也不必多”。

张纪中说得好:“我们不能期望每个人都成为生活中的英雄,但是,追求正义、鞭打奸邪、嫉恶如仇、拔刀相助的英雄情怀,是应该常驻人心,获得正面张扬和推广的。”

我们的社会,应该多一些类似星洲日报所推动的“大义奖”和“大爱奖”这样的人文精神奖项的活动。

期待张纪中,期待现代侠客,呼唤英雄情怀,呼唤正义人性!

2008年12月4日星期四

让我们天天拥有笑脸

12月1日晚上八时许,先是义父来电,接着是志龙和叶强两位朋友来电,提议我赶紧到屋外去看月亮,并说今晚的月色有异。我当时正在主持学生们的晚课。

当我下楼走到屋外仰望苍穹时,果然,夜空中出现一幅前所未见的月亮笑脸,一钩新弦月的上面,左右两边各有一颗明亮的星星在闪烁,好像一对眯眯的笑眼,正好构成一幅甜甜的笑脸。
一时间,我的心情也跟着快乐起来。

立刻回到楼上唤来学生,大家一起抬头仰望:
“多美啊,月亮在对着我们笑呢!”
“真美啊,从来没看过这么美的月亮!”
“如果月亮每天都这么笑着,多好啊!”

“如果月亮每天都这么笑着,多好啊!”
我被这无心的童言震动了心扉:谁说月亮不能每天展现笑脸?这笑脸不就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吗?只要我们每天保持轻松快乐的心情,随时给人一个微笑,一个发自内心的、温馨的微笑,不就可以让这个美丽的笑脸,常常出现在我们的日子当中吗?

试想:今天早上,当你一走出家门,一个迎面而来的人,向你抛来一个甜蜜的笑容;当你抵达办公室或是学校时,见到一个个向你示好问安的笑容;当你到邻近的小食档准备用午餐时,邻座的朋友向你微笑示意请坐;当你下班回到家里时,家人就给你一个关怀温暖的笑脸时,你是否觉得:mmm.........,这才是美好的日子,美好的人间啊!

正当学生们在热烈讨论刚才看见的月亮笑脸时,我对孩子们说:“让我们大家从今天开始,把真诚的笑容留在脸上,对每一位迎面走来的朋友,都发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吧!当每个人都这样做时,刚才的月亮笑脸就可以时常出现我们眼前了。”

孩子们同声应答说:“好,我们现在就笑一个吧!”
美丽的月亮笑脸,就这样,下凡到我们的晚课课室里来了。